What a life.

【里苏普罗】最后一只金丝雀

-第一人称,普罗修特pov。是初出茅庐,觉醒替身的小队和被囚禁的无替身哥一见钟情的故事。其实没什么cp感。全是捏造,我写了我爽了,认真就输了(gsm)
 -有轻微瓜冰无差请注意;避免剧透不想多说,应该没什么太雷的东西。请自行斟酌是否继续。
 -文末有补充说明:) 感谢阅读

*

二十四岁生日的清晨,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鸟。

 

两片肩胛骨下像是埋着什么东西,窸窸窣窣地颤动个不停,而后伴随着撕裂的痛楚皮开肉绽,抖出一双金黄的翅膀来。天光,初生的旭日将数不清的闪亮碎片撒在我身上,将那些本不属于人类的鸟羽映出近乎半透明的可爱色泽,反射出许多微小的七彩霓虹。

 

还没来得及尝试飞翔的本领,我便从这个荒诞不经的梦中惊醒:许是睡得不安稳,两鬓都沁出一层轻薄的汗,将金发和面颊上细碎的绒毛都洇湿了。拉起厚重的床幔透口气,再扶着吱嘎作响的木板支起上半身来,我不安地检查了自己的双手,仔细端详指头、甲片、骨关节与掌心杂乱无章的纹理,确保它们还好端端地——没被生满硬鳞的尖利趾爪代替——呆在原处;我又急不可耐地扯开了格子睡衣领口,将双手探向脊背,也并未发现哪怕一根羽毛。蔓延至周身的恐惧感倏地消失了,心却空荡荡的,仿佛为自己没能像弗兰兹·卡夫卡笔下的男主人公一样变形而感到失落不已。

 

我望向墙上的挂钟:五点四十七分,比往常醒得更早些。大约一刻钟之后,刺耳的起床铃声将灌进敞亮的房屋,响彻整条空荡荡的走廊,召唤每间卧室里脸色苍白、神情憔悴的男孩儿和女孩儿们像鬼魂似的鱼贯而出,开始崭新的,周而复始的一天。

 

尽管没有一只真正的鸟,我生活的地方依然被称为“鸟笼”——我并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提出了这个贴切的称呼,又是怎样不断口耳相传,乃至使它失去了原本的名字。这座老房子早就破旧不堪,却没人乐意出钱修葺,粉刷那些生着爬山虎的墙壁,更换被风雨侵蚀而碎裂的砖石。如果抛开那一圈锈迹斑斑的高栅栏和阴森可怖的尖刺,这只是再寻常无奇的一座旧式建筑而已。我们没有取暖、热水或娱乐设施,惟一台满是雪花和嘈杂噪音的黑白电视机。它让我们了解哪个城市又发生了命案,或是哪位官员又被曝露了桃色丑闻......更多的时候,我们会听到有关黑帮的消息,听到它如何吞并企业、扩张势力;有传闻说“鸟笼”背后的操纵者就是黑帮干部之一,可这并不会让我生命的湖泊泛起任何一丝涟漪——至少暂时不会。

 

我并非出生在这笼中;八成是被掳了来。如果足够努力地训练,也不必死在这儿。

 

梅洛尼曾不止一次撺掇我和他一起逃过炼狱般的芭蕾课。“我亲爱的普罗修特。”他戏谑地咧开嘴说。“想想看那些出笼的家禽吧——它们的终点都是屠宰场。你难道还真指望着自己会被送去艺术学校进修,或是去歌剧院当舞蹈首席?”我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:我和梅洛尼一样渴望自由,却不像那个混球一样,脑子里被不切实际的疯狂念头填满了;刻苦练习,争取在这个无底洞中出人头地——这才是我要做的,而不是挖空心思想办法骗过守卫,逃出围墙之外,又一次次以失败告终,被教师们捉回来体罚。

 

我们的舞蹈教室甚至没有一扇像样的通风窗,终年弥漫着恼人的体臭和若有若无的排泄物味儿。泪水、唾沫和汗液被十几具年轻躯体的温度蒸发了,它凝成凄惨的阴霾,幽荡在全身镜、落地窗和舞蹈把杆之间。筋膜被撕扯开,韧带被强行抻长;高个子与矮个子,雀斑脸和高鼻梁们一齐依照美学鉴赏,把僵硬的身子扭曲成最赏心悦目的姿势,又一齐伴随藤鞭梢的飕飕声发出痛苦的低吟声来。教师们小心地避开脸——以免落下难看的疤痕——将雨点般的拳脚砸向胸口、肋下和柔软的腹部,呵斥着我们怠惰练习。在一个短发姑娘被打断了骨头之后,他们曾收敛了一些,却很快又恢复如初了。

 

有很长一段时间,我和梅洛尼在回到卧室后会进行一种无聊透顶的游戏——剥下被汗水浸透的棉布衬衣,在白炽灯光下攀比身上淤青的数量:他总能略胜我一筹,这都要拜他不成功的越狱行为所赐。脚趾旋转得受伤了,连趾甲盖都裂了一块,我只好把它们用绷带缠好,又连着一片血肉模糊的紫痂拽下来。去痛片压根发挥不出它原本的作用,于是梅洛尼用一个镍币将它碾碎,又把白色碎末用来止血。“老兄,你可不能感染发炎。”他板起面孔严肃地说。“要是发烧了,我们就都玩儿完了——他们准会以为咱们得了什么新型传染病,给咱们裹上白布撒上石灰活埋——”

 

每到这时候我就得伸手捂住他那张无遮无拦的嘴;我可不愿意听他说这种丧气话。

 

梅洛尼死于我二十四岁生日的清晨,在我提前十三分钟醒来时。当我习惯性地从四柱床顶层滑下来时,却没看到睡在下层的另一个金发男孩儿——他的床榻出人意料的整齐,还特意换了一套崭新的被褥和苫单。听不到我朋友的聒噪声响,这使我深感苦闷,又对他的行踪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

早饭后我照例去栅栏边缘散步。靠近“鸟笼”东北角的一小块空地上新开出了些五颜六色的野花,我习惯在那里消化胃里少得可怜的玉米脆片、水煮蛋和苹果,边看着被铁篱笆分划的风景思考自己的私事。但我却远远地瞥见那片狭小的区域挤满了凑热闹的学生,都议论纷纷地向前挪动身体;几名身材高大的守卫和教师们扯开喉咙吼叫着维持秩序。穿制服的守卫正拉过一个瘦小的鬈发男孩儿,焦急地审问他——那可怜的小家伙显然吓得不轻,双腿哆嗦着,言语支离破碎。

 

“那个人死了——想跨过栏杆去,却从这儿摔下来,跌得粉身碎骨。”他扶了扶眼镜框,用力吞咽口水时喉结夸张地滚动了一下。“呃,我是临时被安排来值夜班的......您能想象到我刚看到死人时的情形,我险些没把我的胃都给吐出来——”男孩儿蹙起眉,用鞋尖示意草坪上的一滩红白色液体。“可他们还逼着我处理尸体!上帝保佑您,先生。”

 

梅洛尼就这么缄默地死了,我想。甚至连一场体面的葬礼都没有;“鸟笼”的管理者绝不会容许一丝风声被走漏出去。他整天梦想着翱翔天际,却在这截冷酷的铁栅栏上丢掉了性命;我甚至没能最后见他一面,只能偷着塞给那男孩儿几张攒下的纸币,请他草草掩埋尸体时,至少也为我的朋友念几句悼词。

 

梅洛尼做不了自由的飞鸟,我也不能——我们是遭人豢养的金丝雀,仅此而已。

 

*

这桩风波不久便过去了,但它却着实成了孩子们被送离老房子的导火索。我朋友的意外身亡使“鸟笼”的主人恐慌起来,催促着他赶紧为每个舞蹈学生明码标价,寻找合适的买家:贩卖十几条条包装精美的人命,这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。老实说,梅洛尼虽然絮絮叨叨,有些惹人心烦,但他终究是我唯一的朋友,我在这囚笼里所剩无多的依靠——现如今我再也听不见他异想天开的鬼点子,徒留漫长的,暗自饮泣的夜晚。我心如死灰,浑浑噩噩地活着,也不再专注于磨炼舞蹈,只兀自盼望谁能早日出现,快些将我带走;至于前方等待着我的是天国抑或地狱,那并不重要。

 

我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遇见了里苏特·涅罗——更准确些说,是他发现了我。

 

“鸟笼”的人贩子生意蒸蒸日上,很快,整幢房子里只余下了孑然一身的我。没人乐意在我身上多花任何金钱或精力:教师们曾百般夸奖过我的容貌,毫不吝惜地称赞我是“一块尚未雕琢成的璞玉”;可我倨傲的态度使他们望而却步了,我成了顽劣不化的代名词。无人理睬,这使我的行动变得更加随心所欲起来。外人不被允许接近“鸟笼”周遭——自然也没有谁对这座风雨飘摇的破房子感兴趣——我却擅自延长了在草坪上踱步的时间,边警惕地四下里张望,生怕漏过一个助我逃离这鬼地方的天赐良机。

 

那是一个晴朗的夏日:白云缱绻,阳光明媚动人,云雀在接骨木枝头愉快地啁鸣着;空气里酝酿着温柔的气息。老房子的佣人们都赶去帮工了——我隐约听说那不勒斯的黑帮干部大驾光临,与“鸟笼”的主人谈判势力与收入分配的事宜。“嘿,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”我对自己说。“哪怕没有一个贸然闯进来的傻家伙,你也能在室外消磨一整天的时间,没什么比这更棒了。”

 

我照旧来到那片花丛。昔日洒上了好友鲜血的位置,触目惊心的红与白被新生的绿茵覆盖起来,还依稀冒出了几株蒲公英;这多少使心头的悲戚缓和了些。我背靠着栏杆缓缓坐下,用手掸去落在裤脚边的飞虫,在膝头摊开一本小说。七月的气味自海洋中吹拂而来,如孩童般调皮地撩起三两绺金发贴上前额——一切太过惬意,我沉浸于自我的世界中,忘却了天空、云朵、草地与露水。直到那只怯生生的手搭上我的肩头时,我仍错把它当成了一阵不安分的风。

 

“中午好。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,不是吗?”一副生硬的西西里口音朝我搭讪道。

 

这就是里苏特·涅罗朝我说的第一句话;无趣、尴尬,活像个假惺惺的英国佬——可这却是出生以来,第一次有“鸟笼”之外的人向我搭话。我扬起下巴看着他:当我的目光聚焦在那双檀黑的眼眸上时,身体竟通了电似的,不听使唤地颤栗起来。陌生青年虽然温和地笑着,他的猩红色瞳仁却像是一把剔骨的尖刀,不由分说地剥开皮肤,穿过肌肉与骨骼,一路纵贯血脉深入内心;这使我畏惧着与他相视,却又按捺不住地打量他。真是个不简单的家伙!

 

“是啊,今天的太阳确实很棒。”我把视线收了回来,紧盯着指甲上的一个缺口,敷衍地回答他。“恕我多言,但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。”

 

银发男人试探着伸出右手,我却置之不理,那只结实的胳膊只能尴尬地僵在半空中。“我无意冒犯您。”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掺进了些犹豫。“我的上级撇下了我,我是四处闲逛时无意撞见了这间奇怪的房子......何以建起这样高的栅栏呢?简直就像是害怕里面的东西一不小心跑出来——”

 

“请回去吧,先生。回到您的干部身边。”打断了他蹩脚的辩解,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“您本来就不该看到我......如果这件事被说出去,或是我有心向这栋建筑的主人告密,您也许会死——这不是危言耸听。”这种情感难以用语言描摹;可我却觉得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,微笑的青年人使我感到安全,促使我向他全盘托出“鸟笼”的秘密。“他在黑市上贩卖人口......或是什么类似的勾当,却背着你们的头儿瞒下了这笔收入,从来没向上面汇报过。而我是剩到最后的一个。”这一连串的说白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;温热的血涌到我的面颊上,身体却因为兴奋而微微发冷。“如果这事儿走漏了风声,你们的老板绝不可能饶了他——甚至用不着审问。”

 

“可是,我的朋友。”他像是迟疑了一下,“您难道不想逃到这栅栏外面吗?您怎么能够忍受,美好的自然就近在咫尺,却连触碰她都做不到?您并不属于这里,而是属于金色的阳光与湛蓝的天空......”西西里人羞赧地抿起了嘴唇;我才意识到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不偏不倚地投射在我身上。

 

这太疯狂了,普罗修特——我生锈的脑筋飞快地转动起来。你才和这个陌生的男人说了几分钟的话,现在就盘算着让他救你出去,像是中了什么巫术一样昏了头。

 

“那么,请您帮帮我。”我试着摆出一个最得体的微笑。“鸟笼”外的世界强烈地蛊惑着我,引诱我不顾一切地投身其中。这可能是我距离逃出“鸟笼”最近的一次;倘若不想继续在这房子里度过三十四、四十四、五十四岁的生日——这是唯一的机会。

 

我必须无条件地相信眼前的青年;而他身上也散发出一种气质,竭力说服着我将自己交付于他。

 

“对了,我叫里苏特。里苏特·涅罗。假如我们失败了......”他用牙齿抵住下唇,将它啮咬得殷红滴血。“我希望您至少能记得我的名字。”

 

我嗫嚅着,刚想说些什么,却发现里苏特以古怪的姿势将手摊平了。半晌,那些牢不可摧的铁栏杆伴随着喉咙深处无声的惊呼,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扭曲撕裂——仿佛是被刀锯或斧头劈开一样。

 

他再一次微笑着朝我伸出手;正午的阳光直率地洒落在脸上,洒落在眼眸中,令我头晕目眩起来。但我这次没有再迟疑,而是坚定地握住了那只肤色黝黑,掌心磨出茧子的,宽厚的手。

 

“飞吧,小鸟儿。”我最后扫了一眼二十几年的家与囚笼,便再也没回过头去。

 

*

感谢上帝,或是罗马诸神,随它去——我们逃脱的过程并没受到什么阻力。里苏特紧攥住我的手,几乎要折断几根掌骨,可我依然恐惧着他会随时放开手。夏风不再和煦而情意绵绵;它强硬而急促地掠过耳畔,发出高亢的呼啸声。“鸟笼”外的世界一把撕下了温柔的伪装,蓦然变得凶险起来,令我手足无措,只能麻木地、机械地追随身前的背影。长年累月的舞蹈练习使我的体力足够充沛,可绷紧的神经依然使肺叶失去了往复换气的平稳节奏;我开始气喘吁吁,额角也沁出汗珠来。

 

某种不祥的预感让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起来:我知道,有什么坏事情要发生了。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,翻过篱笆墙后绝对会有诸多问题接踵而至——我仍然觉得自己幼稚得像个初临人间的婴孩,被胁迫着睁开惺忪睡眼,被剥夺了赖以生存的乳汁,只能在心底无助地抽泣不止。我渴望活下去;可这世界会允许我活下去吗?

 

“去死吧,小杂种。”果不其然,世界这样回答我。

 

“去死吧,小杂种们。”一个警卫暗自咒骂着,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我的头盖骨。代表死亡的枪栓被“喀啦”拉响了,我和里苏特·涅罗被十多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包围起来——尽管西西里人像我展示了那种魔法一样的奇诡能力,我却完全不认为他能招架住这么多杀红了眼的对手,一群只知厮杀与嗜血的饿狼正张开腥臭的,满是獠牙的嘴,朝着我们嗥叫个不停。

 

银发的青年又摆出了准备攻击的架势;他的肌肉绷紧了,牙齿也咬得咯咯响,意欲把自己也变成一头野兽。“里苏特。”我不无心虚地告诫他。“别管我了。您若是杀出一条血路,至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......”他却无心回答我,只靠近了我,把牙咬得更紧了些——这使我的心中汹涌起了某种快慰和感动。

 

“如果我不能把您救出来,我来到这里,遇见您......这一切就毫无意义了!”西西里人嘶哑地低吼出声。

 

彼时我还不明白,里苏特为何不惜舍弃生命,也要拯救素昧平生的我;彼时我还不知道,接下来我将用自己的一生,深刻理解他鲁莽的行为。我闭紧双眼,屏息等待死亡女神把她的绞索套上我的脖颈,却听见了纷纷敌人哀嚎着倒下——这会儿,我焦急地想睁开眼查看情况,可睫毛和眼睑却像是冻住了一样难舍难分。

 

是那个戴着眼镜的短发男孩儿——收下我的钱,处理了梅洛尼尸体的人。

他一脸炫耀般的骄傲神情,伫立在人群中央,给地面和匍匐跪倒的杀手们都镀上了一层轻薄却坚实的冰霜。形状不规则的锋利冰锥穿过了几只痉挛的手、几条抽搐的腿,把汩汩流淌的鲜血也冻成几簇娇艳的红花。

 

“普罗修特。”他转过头,开口呼唤我的名字。在里苏特谨慎地确认了伏倒在地的追兵都没了鼻息之后,男孩儿举起了手,表示自己并无敌意。“你一定以为梅洛尼摔得脑浆迸裂,一命呜呼——但是我帮着他逃了出去,又伪造了假死的现场。事实上,他活得相当滋润,甚至比在‘鸟笼’里还长胖了几公斤。”

 

“那么你呢?你和梅洛尼又是什么关系?”我惊悚得舌尖打结,让问话在口中滚动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。突如其来的相逢、魔法般的战斗、我隐匿起身份活下去的朋友......它们远超过了脑子能运算的容量,让我的头颅几乎要沿着与生俱来的那条骨缝迸裂开。我的双膝稍稍有点瘫软;里苏特连忙一把扶住了我,让我贴着他的胸廓站稳;我清晰地听到了青年的心跳。这使我瞬间镇静下来。

 

“我和梅洛尼?”男孩儿用鼻子嗤笑着,随即背过身去,免得我看清脸上的表情。“我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让我厌恶的人——也从没遇到过这么让我着迷的。”他故作掩饰地咳嗽一声,又转向里苏特。“别用那种眼神打量我,傻大个儿。我是天生的替身使者,和你这种入门菜鸟可不一样。如果你们掌握了‘鸟笼’地下交易的证据,就赶紧夹着尾巴滚蛋吧,换个假名,最好再整一次容,逃到国外的小城市过一辈子。”

 

“不,我并不这么想。”里苏特扬起手时,我们都看清了他手里亮晶晶的对讲机屏幕。“我已经把这些情况如数报告给了我的上级——事实上,我们早在那不勒斯时,就接到过线报。我们佯装和谈,其实是有备而来。是我设计了这场对弈,就是为了把掌控‘鸟笼’的干部斩草除根。”他靠近了正用指头卷着发梢的男孩儿,逼着小家伙与自己对视。“怎么样?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个傻大个儿吗?”

 

我更坚定地挽紧了西西里人的手臂。“这么一来,你将得到一个干部的位置。”

 

“——那太棒了,里苏特!”鬈发的男孩儿似乎忘记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,为这位青年领袖快活地拍手叫好。“我们得接上梅洛尼,你一定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。”

 

银发的高个儿男人与我相视一笑,尽管我并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默契。“我们能干些什么?”他打趣道。“套上定制西装,和人喝酒谈生意吗?”

 

“不,我们要去暗杀那些喝酒谈生意的人。”我竖起手指,放在里苏特的唇边。“以前我们是被囚禁的金丝雀,但现在我们要做狩猎的鹰。”

 

***

后记:突然脑补到这样一个暗杀组成立的故事,可能跟多数老师想的冷饮酪镜先加入组不太一样!但是我觉得很有趣就试着写了!希望读者老师们可以喜欢我卖的小关子。祝福去joo的老师都玩得愉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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